花非花终于还是没能等到云飞扬,又怕于非谙找自己有些什么事儿,一时之间寻不到自己的人,只能匆匆的又回去了。
玉米倒是也没闲着,帮花非花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花非花刚坐下一回儿,于非谙的贴身小厮明墨来寻:“小姐,二殿下回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花非花进去的时候,于非谙脸色有些冷,看到花非花进来,神色缓了缓:“你坐吧。”
“事情怎么样了,不是又是那个的手笔吧?”
“不是她,还能有谁?这事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轻易就查得清楚,她也只不过是想恶心你一回儿,不让你心里舒服罢了。”
于非说轻描淡写的说到,花非花觉得他越说得轻巧,事情只怕越麻烦:“这么说来,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花非花只能使用迂回些的口吻,必竟这家伙看起来脸色不太善。
“明天?后天怕是也不行,里面给他们砸的乱七八糟,哪开得了业?再说了,我们不趁着机会,把你以前说的那个装修弄一遍,过些日子再开业,然后也可以再在别的地方选人铺子,到时候一起开业,岂不是更好些?”
于非谙都这样说了,花非花明白,事情应该是真的有些麻烦,他却以装修为借口,让自己不要灰了心,他好不容易从自己这里看到了他未来的希望,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灰了心,松了气呢?
“那宫里的菜,我们还送不送?”花非花有些迟疑。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送罢,你这几天也好好在家歇歇,我现在进宫一趟,我明天过来与你细细说罢,你也不用太担心,有些事情,真相就是真相,事非曲直,总有地方断的。”
花非花回了自己的院落,心里琢磨着刚才于非谙的话,怕是,宫里的那位也不安心了,不敢吃自己提供的菜品了,出了这样的事儿,如果查不出真相,任谁心里怕是都会有些膈应,何况是他那样的身份,没把自己关起来,已经算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了。
不对,刚才于非谙说让自己这几天不要出去,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花非花有些愣住了,直到玉米小声的说:“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菜有些不合胃口?”
“哦,都没有,我在想些事情,你快吃吧,别管我,我不太饿,一会你吃完了就收了吧,放在外间就行,会有人来收回去清洗的。”
玉米有些担心的点了点头,看着花非花走进了房间,忙赶着吃了几口,却怎么也吃不下去,看着桌上剩下的菜,感觉有些可惜。
花非花已养成了习惯,遇到什么事儿,回来总要与花鸟唠叨一番,无论它帮不帮自己,自己总好过一个人发呆,花鸟倒是振了振翅膀飞了过来,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今天又遇到事儿了吧?”
花非花木着脸点了点头,花鸟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撇了撇鸟嘴:“我就说让你防着点儿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要论我来说,害人之心也不可无,现在的人,不害人的有几个,你就是不听,现在吃亏了吧?是不是那个君家的小妞做下的事儿,我就说,那闺女不是个什么好鸟,不,她不配做鸟,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说吧,什么事儿?”
“你不是号称神鸟么?什么事儿,还用我来交待?”花非花懒得与它重复一遍,它又解决不了具体的问题,没那个心情。”
“好吧,我今天修练的时间有些久,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能否与我再说一遍,让我帮你分析分析。”
花非花给自己选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盯着不远处已经一望无际的河流发了会儿子呆才说到:“按理说,这事儿也与你有些关系,不就是有人吃了你种的菜,一命呜呼了,有人闹上门来,鲜蔬行现在关门大吉了,说不定以后你种的那些菜再也没有人敢吃了。”
花非花倒也不是吓花鸟,如是这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怕是真的后面的菜自己只能自产自吃,无处可卖了,谁敢吃吃死了人的菜啊?
“你说什么?有人吃了我种的菜一命呜呼了,这怎么可能呢,我自己都没一命呜呼,他们怎么可能一命呜呼呢?”
花鸟觉得自己话的话有些不对路子,赶快拿着个翅膀捂嘴巴,好在花非花在望着河面发呆,没有留意到花鸟的小动作,花鸟见花非花不理自己,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到:
“我种的那些菜,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蔬菜,一命呜呼的人绝不可能是吃了我种的菜,那里面一定有小动作,还有,你查一下,死的那个人是谁,他吃没吃过菜还两说呢。”
“你以为他们会不查么?还是你以为他们既然弄了个死人,会让人轻易就查到原因,那他们不是白忙么?再说了,花鸟,有好好的果子不吃,你吃什么菜啊?”
花鸟张了张嘴暗自咒骂到:你耳朵还真是好使,我还以为你没听到呢。
“果子吃多了,我也试试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上赶着买你的菜,忙的我连练功的时间都没有,我现在,倒是终于可以歇歇了。”
“那好吧,如果这些菜卖不出去了,你全部吃掉好了。”
花非花生气花鸟明知事情真相却不说,不知因此耽误了多少事儿,花鸟见花非花不想同自己说话了,挠了挠头到:“我也吃不完啊,那还是早日找出杀人凶手算了。”
“花鸟,你说什么?那人是被人谋杀的,却被弄来架祸于我们?”
花鸟知道花非花不从自己这里榨出些什么是不会罢休的,又关系到花花世界,这也是自己的家啊,不由得没好气的说到:“那人肯定是被人谋杀的,难不成还是他自己想不开寻死的?”
“那是被什么人杀的,不会是……”
“你别想歪了,肯定不是她,但后面的推手少不了她。”
也就是说,那人虽然吃了鲜蔬行的菜是真的,却不是因此而死的,如果找到了别人杀他的动机,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那你跟我提个醒,是谁下的手,往那方面查,或者是他的仇人是谁,我们好从他那里下手。”
“那我可不能再说了,你也知道,你们那个天一大师泄露了天机,最后是个什么下场,我可是不想落得他一样的下场,你还是慢慢查吧,但从她周围的人入手总是没有错的。”
花非花心里有了底,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起床后也没有出去,与玉米两个人坐在一堆绣花,玉米虽然年纪小,但却有一手好绣活,花非花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倒是有些羡慕,自己总归是个操心的命。
让花非花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真的出现了转机,但是那转机,却让自己有些瞪目结舌之余,更感他们的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
“那死的人查清楚了,是明心居的人,前些天因犯了明心居的规定,私下里盗粮偷卖,被赶了出去,因为事未遂,倒是也没有吃官司,但在圈里却臭了,没有人敢用他。”
花非花认真的听着,心里却打起了鼓,没有吃官司的原因真是这些?还是云飞扬私下里要收拾他,被人给捷足凳了先?
花非花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是自己不是云飞扬,不清楚事件的内幕,可是为什么会是明心居,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道她想一举数得,既毁了明心居的云飞扬,又要把鲜蔬行给搞臭?
花非花觉得头有些疼,这究竟是肿么了,有那么多的人选,你不但不与我联手,做什么还要如此的坑老娘,难道她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对不起他们全家?
花非花觉着自己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开口发问:“那可有查清楚,究竟是谁下的手,为什么又扯到了咱们的身上?”
于非谙墨瞳微暗:“这个,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痴线,我知道了不问你?你到是说啊?”
“据说是明心居的掌柜的下的手,当然是据说,说是给他吃了咱们鲜蔬行的菜,事情当然现在不可考,因为人死了,死人又不会说话,所以,那只有让活着的人说话了。”
“让活着的人说话?什么意思?他们把明心居的掌柜拘起来了?”
这才是花非花关心的重点,如果他们把云飞扬给拘起来了,事情怕就麻烦了,云飞扬身上是有命案在身的,他又不是当朝人,事情只怕会向自己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不要事情没做成,再搭上个云飞扬,自己可就真亏大发了。
“能拘起来倒是好了,明心居的掌柜不见了,这样一来,可就是畏罪潜逃了,他再不出现,只怕明心居也得给封起来。”
于非谙说得有些轻描淡写,花非花却有些急了:“又关明心居什么事儿?拘人就拘人,封人家人铺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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