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捋起了袖口,步外的小厮忙急匆匆的走过来要帮忙,被落倾城一把拂开。(最新章节阅读请访问)
花非花定了定神,心中掠过一丝异样,却没哼声,左手从右手胁下穿过,拉了狐裘贴近身体,右手握了笔,看着落倾城细致认真的研墨,东方的骄阳洒在他身上,花非花片刻之间有了丝恍惚:他,莫不是人妖吧?
与君如玉有得一比的绝世无双的细致华美的面容之上认真起来的样子却淡漠宁然,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神谪,却与君如玉形成了两种极致,一个看似温润如玉实侧光华内敛,一个看似笑语嫣然实侧霸气侧露。
那个太久不见的君如昊呢,花非花无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个华贵纯真让人舒心的君如昊呢,你在哪里?
花非花觉得心中某个地方疼了一下,又疼了一下,闭了闭眼,沾墨运笔,挥洒自如的写下了那首曾经在自己的世界里快炙人口的别人的名作:‘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落倾城站在花非花身旁,位原本与落倾城同行的世家公子此时也步上亭来,呆呆的注视着花非花的挥洒的右手,一个个的脸上露出了错愕。
花非花搁笔笔架上,注视着宣纸上的雪中新梅图,雪中傲然挺立的梅花,好似正在颤微微的晃动,娇艳欲滴,而梅花映托下的雪地翩若精灵,好似闪着熠熠清辉,光华斐然。
秀气典雅的蝇头小楷淡淡的散着墨香,在一侧的留白处独自寂寞,述说着对柔洁的雪花,娇然的新梅那缕剪不断理还乱的纷纷扰扰。
众人愣神间,花非花拿起宣纸,对着吹了口气,看看墨迹已干,小心的卷了起来,向着落倾城淡淡说到:“多谢公子,画我收了,咱们后会无期吧。”
转身分开当在自己身前的众人,拿着题好诗的画作,就要扬长而去。
“非非姑娘,你,这就走了么?”花晴明越过众人,看向花非花,早已收了面上的惊异,一派安然。
“我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落公子说请我题诗,诗我也题过了,画我也收起来了,荼喝了,雪看了,梅赏了,我家公子又不在,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公子说不要与陌生人说话,我已经说了太多,不敢再说了。【】花大小姐说让我自个玩,一会儿去寻她,我现在要去寻她回家了。”
花非花一脚亭内一脚亭外,有些不解的说到,看着手中的宣纸,脸上带着些惶惑。
花晴明哭笑不得的看着花非花,不知君如玉这个婢女是如何调教的,说精不精说傻不傻的,当着众人的面,说起话来理直气壮,含痴带嗔,听着不对,却无论如何也挑不出错来。
落倾城倾国倾城雌雄莫辨的脸上又露出了研判的笑意,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像在做假,花非花握着画的左手向自己怀里带了带:
“花公子,你莫不是想要我这幅画,落公子已经送给我了,你跟落公子熟,你想要可以让他再帮你画一张,不要抢我的。”
小小的平凡的脸上带着不确定,手上的动作与嘴里的话语却极之协调,转过原本侧对着众人的脸,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愕,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小的身子一脚踏空,原本就有些湿滑的台阶经过众人的踩踏更见湿滑,花非花就那样的连续踏空,一步步向后跌去。
只听见众人的抽气声,春燕却被众人挤在亭子的角落里,透过众人间的缝隙俏丽的小脸上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花非花眼前一花,身子一轻,已然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未拿东西的右手不由自主的向后推去。
“你还真想当着众人的面摔个仰面朝天啊?”耳边传来一声带着低笑的轻吟,含着一丝淡雅的香气对着花非花扑面而来。
被抱着掠开来了步后,双脚才落地,花非花慌乱的退了步,忙不迭的向着身后人施礼:“多谢多谢,我家中还有不良于行的公子要人服侍,就不以身相许了,咱们后会无期啊。”
说着向侧旁移过两步,从前面挡着的人身旁擦肩而过,就要遁走,老娘呆的好好的,哪个王八蛋蛋搞的鬼,要老娘出丑,这地儿没一个是自己的盟友,想必是君如玉那厮不知得罪了他们谁,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自己给他擦那个啥啥啥,花非花觉得那个词有些太过不文明,自动自发的在心里换了个词代替。
“嗤”的一声,已走了两步的花非花听到了背后传来声轻笑,琥珀色的瞳眸微眯。
“我家丫头多的是,不过倒是真的差你这么一个忠心不二的,如玉公子如果肯割爱,我倒是乐意之至。”
带笑的声音带着丝戏谑,花非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为何会这么奇怪,说出来的话也有些不按逻辑的随口而言,糊言乱语,仿若……仿若不受自己控制。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不是受他们蛊惑,也是为了接近我家公子才接近我的吧?不过你是男的,我家公子据说不是断袖。”
花非花突然扬起脸来,虽然太阳不小,却感觉不到暖,周围的光线有些刺眼的难受,回转头来,眯着眼睛看向落倾城。
谁知道落倾城不胆没有脸黑,反倒禽了抹淡淡的笑意:“很好,我也不是断袖,你的幻想破灭了。”
花非花摇了摇头:“你不是断袖,你做什么起个如此像断袖的名子?做什么叫落倾城?难不成你还有个妹妹叫做落倾国?”
落倾城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显倾城之色:“我没有妹妹叫落倾国,我叫做落倾城是因为我生下来时我爹觉得我长得倾城倾国,之所以不叫落倾国是因为我爹是怕以后我再没有进步的空间,所以暂时起了个名子叫倾城,也许以后长的再美些,我会叫落倾国的。”
花非花觉得自己一定是耳朵花了,才会听到这么句奇怪的话,一定是眼睛聋了,才会看到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妙人说出这么句有关倾城倾国的妙论。
“刚想起来,你与我家公子的院落一个姓,我家公子的院落叫落月阁,这名子倒是与你挺配的。”
“是么?是怎么个配法,你倒是说说看,那落月阁倒真是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我小名就叫落月。”落倾城脸上弥漫着倾国倾城的笑,有些诱惑着说到。
两人边说边走,已渐渐的走出了亭中人的视线,花非花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个雌雄非辨的男人给蛊惑了,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奇怪。
“你娘一定是觉得你长成这样是因为月亮落在你家里,因为怕你太自满以后没了进步的余地,所以不敢让你叫落日才给你起个名子叫落月。”
花非花觉得自己很恍惚,越来越不受控制,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算计了,这不该是自己正常的表现。
“你怎么知道,我娘的确是这么说的,他跟我爹一个意思,为了让我以后有更大的进步空间,我爹给我起名倾城,我娘给我起名落月……”
花非花不知道他有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但却知道自己至少不能再这样跟他糊言乱语下去,得赶快找到门出去,自己昨天就跟二虎说过了,让他赶着车不要让花嫣然他们发现跟在后面,算算时间,他早就应该在那里了。
后面这个尾巴老跟着自己做什么?花非花突然发现自己在手里的画,难不成他是不想把画送给自己?跟在身后,想趁自己不备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抢回去么?
落倾城看着花非花渐渐有些行走不太稳的身体,心中有些异样,不是传言有误吧?
这就是传说中被君如玉宠的无法无天的那个真的叫做花非花的丫头?这样讲话不着调的丫头自己家随便哪个出来都比她不知强上多少倍?
花非花突然展开了自己手中圈成一团的宣纸,逆着太阳迎着风,画中的梅花在风中轻轻颤动,颤微微的似开未开,透过手中的宣纸,天空的太阳仿佛蒙上了层纱。
花非花依希觉得那光微微的发着淡淡的红光,一阵风来,身子微侧,手一扬,梅花随风而展,就那样随着风向后飘去,落倾城在后,画向左。
落倾城一直在注意这个不怎么着调的花非花,见她把这么自己的画展开的一瞬间,落倾城觉得那画变得有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还没看清楚,就看到她随手抛飞,忙掠身向画追去,花非花却向着相反的方向疾走而去。
少倾,花非花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公子,真的是你啊?”
那声音花非花没听过,也没兴趣听,有人绊着他刚好,自己就不用费心防着他要做什么了。
刚走没步,就听见身后一个小丫头喊:“姐姐,好巧,你也来赏梅啊。”
花非花一愣怔,这声音,自己听过。
“姐姐,我是叶子啊,那天你送我找妈妈的叶子啊,你不记得我了么?你还说要去我家吃好吃的呢?”
“叶子玨?”花非花看着立在身前的小丫头,依稀记得这声音。
“姐姐,我姑姑在那边,咱们去找我姑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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